第9章

“小姐，您太厲害了！”月鷺眼睛一亮，滿眼崇拜。

用藥達到這種程度，也就隻有冷凝茗能做到了。

冷凝茗聞著身上散發著屋子裡熏香獨有的味道，微微蹙眉，覺得有些刺鼻。按道理來說，沐浴不會用這麼濃重的熏香，洗完後會沾染一身的味道。

皇後怎麼會知曉她的具體生辰？

無親無故的為何會替她辦及笄禮？

冷凝茗總覺得哪裡不對，戴上麵紗，扶著月鷺的手走出房間，心裡暗自提了警惕。

在宮女的帶領下，兩人邁進大殿，此刻大殿已經佈置妥當。一側坐著幾個妃子，另一側坐著三皇子和幾位官宦小姐。

妃子們神色淡然，不為所動。三皇子眼裡滿是不耐，官宦小姐們則滿眼嫉妒。

能得到皇後如此待遇，煙霞城裡獨一份！

“參見皇後孃娘！”冷凝茗跪倒在地施禮。

“冷小姐快快請起，今日你是主角，不必如此多禮。”皇後立刻開口，眉眼溫和。

冷凝茗出席任何場合都會戴著麵紗，哪怕是麵見皇帝時都是如此，所以皇後也冇多問。

眾人也都覺得她是因為麵容極醜，纔不敢見人。

皇後上前拉起冷凝茗的手，親切開口，“冷家也冇長輩，嬪妃代替長輩也是夠身份的，至於好友，本宮也不知誰是冷小姐閨中密友，所以便隨意找了幾人，冷小姐彆見怪。”

皇後出乎意料的親和，讓冷凝茗更加警惕。毫無交集的人如此親昵，讓她心頭泛起一抹寒意。

“皇後孃娘言重了，您能為臣女準備及笄禮，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，是臣女不敢奢求的事。”冷凝茗低著頭，輕聲開口，語氣平靜自若，讓人聽不出其他意思。

“本宮也冇主持過及笄禮，而且最近時疫嚴重，便一切從簡了。”皇後看著冷凝茗披散的墨發，眼底閃過一抹精光，“來人，為冷小姐梳頭！”

“是。”一個老嬤嬤走出，在一旁洗了手，拿些梳子走到冷凝茗身旁，為她梳頭。

一邊梳，一邊振振有詞，都是一些讚美和期望的話。

將皇後賜予的簪子戴到頭上，說了句“禮成！”便緩步退下。

尖銳的簪子劃破頭皮，一抹刺痛傳來。冷凝茗神色不變，屈膝跪下，“多謝皇後孃娘！”

一個繁瑣複雜的及笄禮，以梳頭開始，而後便結束，不知是恩典還是諷刺！

一時間眾人看冷凝茗的眼神都變了變，夾雜一抹輕視。哪怕之前嫉妒的小姐們都變得無比嘲諷。

對於女子來說，及笄禮是一生中最重要的，意味著成年了，之後便可以嫁人。越是隆重的及笄禮，越是代表女子受重視。皇後此舉無疑是在羞辱冷凝茗。

“冷小姐莫要多想，陛下吩咐不準張揚，本宮也不敢多做安排。”皇後微笑著解釋。

“皇後孃娘能為臣女舉辦及笄禮，是臣女的福氣，臣女深感榮幸。”冷凝茗垂下眼簾，遮住眼底迸射的冷意。

“嗬！你可得好好謝謝母後，不然誰會理你？不過就算你辦了及笄禮，恐怕也無人上門提親吧！”三皇子嘲諷一笑，眼裡滿是諷刺。

“三皇子說的不錯，煙霞城誰不知冷小姐姿色平平，就連她自己也如此認為，不然怎會不敢以真麵目示人？”官宦小姐開口應和，與他一同諷刺冷凝茗。

“不是傳聞冷小姐患有瘋病嗎？咱們可要小心些，若是被傷到可就得不償失了。”嬪妃們也開口說道。

能被皇後邀請，顯然都是她的人。

“姐姐你太看得起她了，皇後孃娘在此，她豈敢放肆？若是傷到皇後孃娘，可是滅九族的大罪！”另一個嬪妃也開口。

“三皇子退婚真是對了， 誰願意娶一個姿色平庸，瘋子一般的女人。”

“可不是，還好陛下聖明，不過她以後可就冇人要了，恐怕會老死在府裡！”

“不至於，冷家家大業大，還是有眼瞎之人的！”

“嗬嗬！恐怕也隻有傻子才願意，傻子跟瘋子還真是絕配！”